空山

《蓝曦臣的虐文世界》

我们大家的宝贝劳模小G老师 @柏漓Geisha 跟我说，只要我把大纲写了，她就把每章给我补全了。我心想还有这种好事？这不就是吃的是草挤的是奶（？）茫茫沙漠里出现了一个永动机水壶吗（？）倒进一杯水流出一整个湖泊那种（？）

于是本文诞生了。

#这是一篇会持续更新的大纲#

#如果有人看的话#

#狗血预警，三俗预警，要素过多预警#

#不爱可以，请不要伤害#

#接受不了请退出或者取关，不要让我费力删评论#

01

金光瑶死了。

金光瑶又活了。

刚一睁眼，就望见了一位俊秀公子。公子一身月白绸衫，温和地问他：“公子可好？”

“我乘船从海上来，见公子晕倒在海边……”

原来这位是海上大族姜氏之子，在南越海域救了自己。金光瑶心生感激，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的，又怎么出现在海边，但这位俊秀公子显然也是萍水相逢，知之不详，兼之天性善良浪漫，对他亦十分体贴周到。姜洵大抵是久绝于尘世，不存防备之心，金光瑶只说自己落水后前尘皆忘，姜洵便邀他来自己家做客。

金光瑶素来健谈风趣，姜洵又天真温柔，两人日夜相对，姜洵便将金光瑶当做自己的毕生知己，情好日密。金光瑶亦觉得他十分可爱。

如此，逾三月，姑苏蓝氏拜帖忽至。

蓝曦臣上门了。

02

二人自然见面。

金光瑶发现，蓝曦臣不知何故，竟然失声以至于不能言语，整个人也修为大损。但蓝曦臣以笔代口，表明自己要带金光瑶回姑苏。

金光瑶冷笑连连，出言讥讽。又说自己已死过一次，过去的罪还清了，两人的情分也尽了。自己亦有新生新友，决计不可能回返故土。

蓝曦臣听了他这番话，脸色愈发苍白，竟硬生生吐了两口血，当场晕了过去。

姜氏无法，只得延请名医，蓝曦臣醒转后倒也承情，表示自己身体不虞，不宜冶游，只能叨扰姜氏一段时日。

于是蓝曦臣便在姜氏住了下来。金光瑶对他视若无睹，依旧每日与姜洵读书对弈，谈论各种风闻旧故，蓝曦臣黯然，却每每坚持跟着他们。金光瑶不胜其烦。只苦于无法将他送走。

一日，金光瑶于水榭之中，远远见姜洵与蓝曦臣似有龃龉。金光瑶忍耐已久，只欠一个发作的机会，便要蓝曦臣回家去，姜洵见金光瑶发怒，连忙解释。金光瑶才知自己是误会了蓝曦臣，但仍是劝蓝曦臣不必淹留。蓝曦臣何曾受过这种委屈，怔怔不语，须臾之间当着二人的面流下泪来。

03

金光瑶匪夷所思，实在是他鲜见蓝曦臣恸哭。此刻却见这人玉兰泣露，一片伤心画不成，心下倒也恻隐。而姜洵似乎也看出些什么，便出来打了圆场。

只是水榭风波后，蓝曦臣像是伤了心，向姜洵表示自己不日便会回返姑苏，感谢姜氏招待。姜氏请来的名医也治好了蓝曦臣的失语之症，让他看上去与常人无异。只有金光瑶心下腹诽，姑苏蓝氏何尝没有名医，要他口不能言跑到自己面前来。

看在蓝曦臣终于要走的份上，金光瑶对他和颜悦色得多，三人关系和缓不少，姜洵便做主要宴请蓝曦臣，一尽地主之谊。蓝曦臣客随主便，酒过三巡，却在湖边与姜洵争执了起来。金光瑶循声寻来，却见姜洵的妹妹姜漪在一旁红了眼圈。一问方知，姜漪爱慕蓝曦臣，便想着无人时给他送些东西以表情丝，撞上了蓝曦臣在湖边醒酒，竟被羞辱了一番。

姜漪大哭，引来了姜洵，三人这才争执起来。金光瑶颇感头痛，

金光瑶知道事情未必如此简单，但他看着喝醉了的蓝曦臣，只能先代他向姜氏兄妹致歉，扶蓝曦臣回了房间。蓝曦臣抱着他不让他走，他知道没法跟醉鬼讲道理，只得哄了一晚上。直到蓝曦臣睡过去，给他掖好被角方才离开。

天是鱼肚白，金光瑶回了自己的房间。廊下更深露重，姜洵却分明站了一晚上，露湿沾襟。他问金光瑶怎么才回房，神情委实不太高兴。转而提起妹妹姜漪，言辞中倒有想让蓝曦臣赔罪的意思。金光瑶颇感不快，便笑着说还是等他醒酒后弄清原委才好。姜洵定定地看着他，忽然一笑，道自己也希望是误会，泽芜君风采出众，若能成就一段姻缘，不失为姜氏与蓝氏的佳话。

金光瑶沉默半晌，才说这也无妨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，蓝曦臣也到了该寻婚配的年纪。金光瑶心中不太痛快，便转而问姜洵为妹妹千般打算，自己可有意中人。

姜洵笑道：“远在天边，近在眼前。”





04

 

 

金光瑶早就隐隐察觉姜洵心意，此时姜洵一语道破，倒让他有些惊讶。姜洵认真说道，本想日后循序渐进，但蓝曦臣的出现让他总是不安，又问金光瑶是否真会离开南越，和蓝曦臣回姑苏去。

 

金光瑶忙劝慰他不要多想，自己和蓝曦臣不过是陈年恩怨，早就风流云散了。姜洵这才有些喜色，金光瑶与姜洵相处数月，既感念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，也觉得他单纯温雅，天真浪漫，便应和了他的心意，表示愿意和他相处试试看。姜洵难掩笑意，抱了下金光瑶，便羞涩地转身跑了。金光瑶却有些微怔，因为方才蓝曦臣也是这样抱着他的。

 

次日，蓝曦臣酒醒，金光瑶问他昨晚怎么回事，蓝曦臣却很奇怪，只说自己酒后失言，面色淡淡地向姜漪道了歉，便动身回了姑苏。临行前问他，自己能否偶尔再来看他。金光瑶迟疑半晌，还是点了点头。

 

 

蓝曦臣夙夜疾行回到姑苏后，在山门口便吐血晕了过去。蓝忘机和魏无羡找了蓝曦臣很久，没想到在云深不知处的入口捡到了伤重的蓝曦臣。原来蓝曦臣为了复活金光瑶，修为大损，失去五感。目不能视，耳不能听，口不能言，如此才丢了金光瑶，也使得姜洵救走了金光瑶，他没等完全恢复，不能说话就强撑着去找金光瑶，却又受了这么多打击。临别时他与金光瑶告别，回到姑苏却发现乾坤袋里多了一封信，金光瑶对他说两人不必再见，就此别过。一时悲愤，便吐血晕了过去。

 

魏无羡和蓝忘机找蓝曦臣许久，也刚查到他为了复活金光瑶使用禁术被严重反噬，又看到了乾坤袋里金光瑶的手书，十分气愤。魏无羡对蓝曦臣保证无论如何会为了他把金光瑶带回来，便拉着蓝忘机远赴南越。

 

 

 

 

蓝曦臣虽然离开了，但金光瑶却常常想起他，神思不属。姜洵本是单纯开朗之人，久居海岛之上，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人，却发现心上人似乎心不在自己身上。愈发不快，一日，他发现金光瑶竟拿着蓝曦臣留下的东西出神。郁郁伤怀。姜漪便出了主意，要他给金光瑶服药。原来姜氏有一味不传之药，服下便能使人忘却爱人。姜洵原本还尚且犹豫，见金光瑶愈发思念蓝曦臣，甚至提出要离开姜氏，终于决定给金光瑶用药。

 

金光瑶忘却了前尘，姜洵告诉他自己是他的未婚夫。二人情投意合，准备成亲。金光瑶见姜洵十分温柔可亲，待自己亦十分体贴周到，知冷知热，便信以为真。两人日渐亲密，只是姜洵十分君子，道要等新婚之夜方能行周公之礼。金光瑶愈发信重他是自己的良人。

 

05

 

 

姜氏久居海岛之上，是此地大族。姜洵又是嫡子，婚礼办得铺张热闹，消息传遍了南越。魏无羡和蓝忘机一路往姜氏赶，也知道了金光瑶要成婚的消息。魏无羡气的不行，觉得金光瑶好没良心，蓝曦臣为他搞成这样他居然要琵琶别抱，大哥岂不是为人做嫁衣。遂在大婚之日不请自来，轻而易举地搅了局。

 

金光瑶忘却了前尘，也不认识魏无羡和蓝忘机。魏无羡在礼堂闹事，姜洵十分愤怒，质问他是何人，魏无羡抬出夷陵老祖的身份，众人噤若寒蝉。唯有姜漪试图劝和，道有什么事不如礼成后再说，当堂对质未免失礼。魏无羡充耳不闻，质问金光瑶，金光瑶戴了凤冠霞帔，盖头下一无所知，魏无羡才问了两句话便觉情况不对，在旁人“不吉啊”的惊呼中揭开了金光瑶的盖头。

 

魏无羡一看便知金光瑶状态有问题，眼珠一转，知道若是淹留此地未必能占得便宜，干脆抢了金光瑶就和蓝湛跑了。姜洵大喜之日飞来横祸，气得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。

 

再说金光瑶，本是与姜洵浓情蜜意之时，被这个所谓的“夷陵老祖”破坏了，也是气的不行。他失忆之后脾气软糯，姜氏上下都赞他温柔小意，此刻却狂喷魏无羡，说他夷陵老祖鼎鼎威名何至于做这种宵小之辈之举云云，魏无羡十分郁闷。转头问蓝忘机敛芳尊是不是对我有意见，为什么观音庙里骂我就算了，啥都忘了还要骂我。蓝忘机一脸无奈地摸了摸魏无羡的头，两人开始秀恩爱，亮瞎了金光瑶的眼。他不禁开始思念自己的夫君，担心他一个人留下来失了面子。

 

再说蓝曦臣，他在云深将养了一段时间，身体堪堪痊愈，不过仍然虚弱。魏无羡和蓝忘机把金光瑶带到他面前，他心里喜不自胜，但听了过程后又难以置信：“阿瑶，你怎么……这就要和别人成亲了？”金光瑶十分纳罕地看他一眼，撇嘴道：“我自然是心悦我夫君，才要和他成亲的。”

 

蓝曦臣只觉得从未受过这样的打击，心痛不已。金光瑶和自己十六载相伴，也没说喜欢上自己。怎的重生回来，如此轻而易举地喜欢上了别的男人。他原本觉得自己对金光瑶是最特别的人，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金光瑶真正在乎他，爱他，对他生死相护。金光瑶死后，他在孤独里浸泡得快要发疯了，这才付出巨大代价使用禁术，就是希望金光瑶能回到他身边。谁知金光瑶一回来就爱上了别人，若是别人也就罢了，偏偏是个男人……

 

魏无羡在一旁忍无可忍，提醒了蓝曦臣金光瑶现在状态有问题，说的这些话未必出于本心，应该是被人下了药，他可以研究一下解药。但这段时间，金光瑶就住在寒室里，由大哥照顾了。随后拉着蓝湛头也不回就跑了。

 

 

 

06

 

 

 

金光瑶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云深住了下来，他虽然不认识眼前人，却也有自己的判断力。魏无羡和他说了蓝曦臣为他付出了什么才有他的平安，他面上总要和魏无羡拌嘴，但心里已经隐隐相信了。蓝曦臣温文尔雅，俊美出尘，对自己又十二分的好，处处容忍。只是这人身体不好，常常咳嗽，还老是用很悲伤的眼神看着自己，仿佛被自己辜负抛弃了似的。

 

金光瑶良心不安。又忍不住开始关心蓝曦臣，每次他靠近蓝曦臣，蓝曦臣那黯淡的眼神里都会亮起来，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看到这样的蓝曦臣。

 

 

在云深的日子很简单，蓝曦臣每日会和他说说话，教他弹琴。魏无羡得了空会来和他拌嘴。金光瑶觉得这样也挺好，但他心里还是挂念着姜洵，怕他为了自己做出些傻事来。因此有一日，他看蓝曦臣身体不错，便恳切地提出自己十分担心想念夫君，要回去见他才能放心，如果真的是蓝曦臣救了自己，他也会照顾蓝曦臣直到他伤好再报答他的，不用担心自己赖账。蓝曦臣听他这么说，脸色唰地一下变成惨白，整个人都摇摇欲坠，落荒而逃。

 

魏无羡研究出了两种解药，一种服下去能让金光瑶想起一切。而另一种则和姜洵用的药相同，能让金光瑶前尘尽忘。他问蓝曦臣想给金光瑶喝哪一种药，蓝曦臣接过了两幅药，把自己锁在房中一整天。第二天找到金光瑶，告诉了他这两幅药的药效，让他自行选择。金光瑶面上说自己才不会吃他们给自己塞的乱七八糟的药，蓝曦臣凄然一笑：好，只要你愿意，怎么样都行。便离开了。金光瑶看着他离开的身影，又低头看了看药，终于从其中拣出了一幅。

 

 

金光瑶偷偷服了药，想起了一切，心情很微妙。他装作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，每日跟着蓝曦臣。他发现只要自己呆在蓝曦臣身边，蓝曦臣的病就会明显好转许多。他也知道了蓝曦臣为了复活自己都做了什么傻事，心中又痛又怜。便对蓝曦臣愈发好了起来。蓝曦臣从前都当这是寻常，此刻却受宠若惊。每当金光瑶对他好一些，他便十分喜悦，能开心上一整天。金光瑶看着他这般模样，心中十分酸楚，只觉得蓝曦臣真是遭罪。

 

 

正在此时，姜洵找上了门。

 

 

 

07

 

 

蓝氏双壁和金光瑶以及魏无羡都在会客厅见了姜洵，半月未见，姜洵十分憔悴。他一见金光瑶，便无视其他人，“砰”地一声当众跪了下来。问道：“阿瑶哥哥，你现在记起来了吗？”

 

金光瑶虽然吃了药，但一直装作没吃，因此仍是做戏。但姜洵摇了摇头，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，道自己鬼迷心窍听了他人的话，竟然给金光瑶下药，随后从身上拿出了解药，说自己一时糊涂，那天被抢了婚大概是天意，现在只希望金光瑶能想起一切，再任凭他发落。金光瑶本就对姜洵颇有好感，再加上觉得他是因为太喜欢自己才行差踏错，便不忍心地扶起了他。

 

蓝曦臣从听姜洵叫他阿瑶开始就十分不快，到见金光瑶听了事情原委后对姜洵竟毫无芥蒂，温柔款款，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。魏无羡匪夷所思，十分不忿，忍不住开口讥讽姜洵，姜洵只是讷讷无语，面上难堪。金光瑶眉头一皱，便护着姜洵顶了魏无羡两句。魏无羡深感血压升高，又把蓝曦臣对他的好都陈述了一遍，“一边是为你付出一切的人，一边是骗你的人，你要偏心也不是这么个偏法。”金光瑶被他落了面子，也有些烦，道：“又不是我要他付出的，一厢情愿也要挟恩望报不成？”

 

蓝曦臣听到这里，脸色发白，蓝忘机怒道：“敛芳尊，慎言！”金光瑶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，但蓝曦臣对弟弟摇了摇头，便像承受不住般黯然离去了。

 

魏无羡没想到闹成这样，金光瑶只好硬着头皮说自己可以回报蓝曦臣，也别一笔烂账记到海枯石烂，魏无羡挑了挑眉，道：“也行，你跟大哥行一日夫妻之礼，就算偿了大哥心愿了。你可愿意？”

 

姜洵听到这里，哀求似地拉了拉金光瑶衣角。金光瑶当场愣住，半晌道：“……就算我愿意，泽芜君恐怕也……”

 

魏无羡当机立断道：“只要你愿意，大哥没什么不愿意的。敛芳尊法子那么多，这等小事很难吗？大哥贵为蓝氏宗主，可没什么缺的，你要想回报他，可得真心诚意才行。”

 

魏无羡说完就拉着蓝忘机头也不回走了。姜洵默默无语地跟着金光瑶，金光瑶长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你也听到了，我怕是跟你没有缘分。”

 

姜洵沉默了一会儿，抬起头时泪眼盈盈：“阿瑶哥哥若要报恩，我无话可说。泽芜君救了您的性命，也是我的恩人。只要哥哥心里还有我，我便等着哥哥报完恩回来。”

 

金光瑶心下微动，轻轻抱了一下姜洵，替他擦去泪痕。认真道：“那你等我一日。我随你回姜氏。”

 

 

 

是夜，金光瑶去找了蓝曦臣。

 

 

一切都发生得水到渠成。金光瑶甚至在迷迷糊糊中想，这些事，若是上辈子发生就好了。

 

 

红烛烧了一整晚，直到清晨时分才歇下，蓝曦臣爱怜得抱着金光瑶，把他圈在自己怀里，睡着了。金光瑶醒来，留恋地摸了摸他的眉眼，给他下了一个昏睡咒，便起身换好了衣服。他给蓝曦臣留了一张纸条，便和魏无羡告辞，带着姜洵走了。

 

 

金光瑶想：蓝曦臣，不管我们谁欠谁的，都不重要了。我这样一个身负罪孽之人，留在你身边，只会害了你，成为你永远的污点。只有我离你越远，你才会得到你该得的一切。只要我走了，你便还是那个世人敬仰，白玉无瑕的泽芜君。

 

 

蓝曦臣昏睡了一天，醒来时不见金光瑶，焦急地四下寻找，在桌上找到了金光瑶留下的书信。读毕只觉世事如梦，大喜大悲，不如归去。自金光瑶死后，他的朔月便封了剑，拔不出来。他找出了当年给金光瑶的通行玉令，似哭似笑地抚摸了一会儿，狠狠扔在了地上，玉令四分五裂，碎了一地。他从里面拣出大片的碎块，决绝地往胸口缓慢割开。他还嫌伤口不够深，又用力地把碎玉尖锐一端往伤口里送。

 

“阿瑶，你一定是怪我捅了你一剑，我还给你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—TBC